第七屆環(huán)渤海鋼鐵論壇于2011年11月18日-19日在北京舉行。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所長賈康發(fā)表主題演講。
　　
　　以下為全文實錄：
　　
　　賈康：下面我作為研究者跟大家談談形勢和基本政策的看法。我在發(fā)言的過程中間，各位有自己關心的問題，不妨寫成紙條遞上來，如果有問題我會壓縮自己要發(fā)表意見的時間，爭取能夠回應各位的問題，這樣爭取把自己所談的看法有點針對性，對大家有點參考作用。
　　
　　下面把自己的基本想法說一下，當前各位非常關注宏觀經濟的形勢分析、政策走向，這是非常自然的。因為我知道在座的主要是鋼鐵業(yè)的朋友們，任何一個行業(yè)從發(fā)展來看，首先還是要判明大勢，整個宏觀環(huán)境如何，而且宏觀環(huán)境從中國開放的情況下，一談就要談到世界經濟的走勢，剛才王宇局長已經做了很多分析。
　　
　　我們在大背景之下怎么認識今年到明年形勢的演變和政策可能的銜接，我想談三層看法。第一層看法就是我們今年雖然全年的統計指標還沒有形成，但是已經可以做出八九不離十的預判，我們今年從運行指標看，合宜度是很高的。我們年度的規(guī)劃目標，年度的增長速度是8%，但是上一年度是兩位數，百分之十點幾，在這一年里面柔性的徐徐回落到9的水平上，下面還會回落一段，比如8.5%左右。很可能宏觀方面的指標是8%左右，這個不成問題，宏觀調控的意圖是從比較高的狀態(tài)往回調，今年是比較柔性達到了這個調節(jié)目標。而且也避免了有些人擔心的硬著陸的風險。
　　
　　另外一個指標，就是曾經讓人一度關注的CPI，在今年7月份最高的時候，我們這兩三個月看得非常清楚，再往回調，而且現在往回調的力度加大。今年年底和明年年初最大的可能性CPI仍然會繼續(xù)回調。在物價水平企穩(wěn)和回落的情況下，人們對于宏觀形勢的注意力就有一些轉移，特別是前面一段時間，我們已經注意到實體經濟層面困難加劇的種種跡象。如果采購經理人指數按照現在表現的是適當有所回調，但是仍舊在分界線之上。如果實體經濟感受到的困難加劇是可容忍的，可能會被解釋為這是一個逼著企業(yè)進一步的升級換代的壓力。但是現在某些局部似乎出現了過頭的跡象，實體經濟的壓力和資金鏈的問題出現了像溫州這樣的局部性帶有危機的事態(tài)，而且很快看到了高層領導有關部門已采取調研和實際應急處理的救火似的方式平息事態(tài)，跟出來的就是貨幣政策有量化寬松的舉措。這些綜合在一起，我們還要看一個相關的跟社會穩(wěn)定度之間聯系的指標，就是今年的就業(yè)在前面所說到的幾個角度的因素綜合在一起之下，就業(yè)總體的狀況還是相當不錯的，現在預計全年要增加1100個以上的新增崗位。當然還有其他指標的分析判斷。
　　
　　現在非常簡要地做個總結，就是要回到今年的指標總體比較好看，明年從這種運行指標來看，我也不認為有什么特別突出的挑戰(zhàn)和問題。今年向明年的銜接，光說前面的分析是比較好處理的，但是我們又注意到從決策層到有關部門并沒有多少欣慰的氣氛。各個方面大家也并不是覺得是輕松的年度，還有一些什么陰影和大家感受到的挑戰(zhàn)？主要是來自于外部，就是世界經濟現在有巨大的不確定性。這個不確定性從何而來？簡要地分析，我認為不是來自美國方面，美國雖然今年曾經一度就他的聯邦債務會不會如愿地提高上限，而避免聯邦債務有風險，但是不出所料在最后實現以后，兩黨兩院達成了一致，法律程序已經走完。2013年美國方面可以排除聯邦債務違約的風險。剩下的問題就是量化寬松何去何從、如何掌握了，這個是我們決定不了太多可能的，是美國自己按照自己的核心定義，依照現在的世界貨幣霸權有自己充分的余地自己掌握的，在這個方面我們可以做出種種的討價還價的姿態(tài)，但是總體來說我們沒有更多影響的能力。
　　
　　能見度是比較高的，中國和美國作為發(fā)達國家和新興國家經濟一高一低的兩個經濟體，相互維護戰(zhàn)略均勢，討價還價，破而不裂，我們爭取在經濟循環(huán)中間以戰(zhàn)略上的充分考慮，繼而尋求平衡的關系，尋求可能的供應和平息矛盾。在這個過程中間中國以更漫長的過程成長起來，最后使美國不得已看到中國的崛起。
　　
　　另外，日本方面雖然有種種不好具體的表現，比如負債率非常高，但是日本的具體的債務風險要單獨分析。我們現在要指出兩點，一個是日本的相當于GDP200%的負債絕大部分是國內人持有，而日本人在這些年沒有增長的跡象同時生活質量并沒有明顯退步，日本的經濟成熟程度相對來說比較高。這些國民看著政治家走馬燈似的換，但是不會喪失對國家政權體系繼續(xù)運轉的信心，所以這些不會崩盤。另外提到的因素，日本有大量的海外資產，雖然現在GDP排到了中國之后，但是按GNP要超出中國一大塊，這些海外資產可以制成他們運轉的現金流。
　　
　　現在真正的不確定性就是來自于歐元區(qū)，歐元區(qū)前面的關于希臘主權債務危機的兩輪表現還是小打小鬧，這兩天大家說的是西班牙十年期的國債，上升到7以上是一個危險信號，這些信號表明安全性不足以信賴，后面帶來是不可控的風險。西班牙相對而言比不上意大利，意大利的問題現在已經非常明顯，多年的矛盾積累，到了現在叫積重難返。今年意大利在壓力之后，同時布盧斯科尼的下臺，在政策里面表態(tài)要平衡關系。明年能不能挺過幾個月，是我們下一輪掙大眼睛看的。下一輪挺過去之后，在今年之后意大利為代表的歐元區(qū)主權債務一波又一波的壓力，會不斷地困擾歐元區(qū)和整個世界經濟。這就是我們看到的居大不確定性，歐債的問題實際上已經長期化，歐元所代表的歐洲貨幣同盟，到底今后怎么演變，現在還真不說準。有人說得樂觀一些，有些人說得非常悲觀，更多的一種聲音是說現在歐元崩潰和不崩潰這個概率已經到了50%對50%。這個說法有他的意義，就是驚醒我們，另外就是什么都沒有說，一半對一半沒有決策意義。
　　
　　三個發(fā)達經濟體合在一起是世界經濟的60%多，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一旦出現所謂的二次探底，這么大的不確定性，我們往明年和今后一段時間看，在形勢判斷方面必須特別強調的，我們要怎么樣應對這種來自外部的不確定性，防止這種不確定性變?yōu)檎麄�事態(tài)往下的確定性，這種負面的不良事件的沖擊。所以在政策的框架掌握上，現在看來沒有必要幫忙的改變已經形成的穩(wěn)健貨幣政策和積極的財政政策的搭配，可能在表述上，現在把積極財政政策放在前面說，我們可能要積極實施積極的財政政策和穩(wěn)健的貨幣政策，也就是說宏觀的財政框架現在看不出做什么重大的改變，宏觀政策地位做出重大調整的必要性。維持這樣的一緊一松的搭配，同時現在決策層發(fā)出的信息非常明確，是要注重預調和微調，要特別注意要預先提防什么，有一些調整。微調是要更多具體、針對性地優(yōu)化的舉措。對于中小企業(yè)，對于某些資金鏈特別吃緊的區(qū)域，比如溫州、長三角、珠三角，有些定量寬松我認為這是可以歸為預調和微調的。有的學者強調貨幣政策和預調和微調劃分界線，更多把微調和預調為經濟政策。現在這一段，帶有了觀察期的色彩，已經靜下來了，措施不是那樣密集、單方向出臺了。另外一防線，實際上加入了定向寬松的一些因素。而財政政策的配套，邏輯上是配合總量調節(jié)，現在不會再這方面有更多的考慮，要繼續(xù)積極。另外一方面，要更多強調增加有效供給的重點選擇和重點強化。
　　
　　在這樣的框架之下，我們要說的第二個層面，從今年到明年，當然我們要在經濟工作指導方面注意不久要召開經濟工作會議上的基調，我們可以預判一下邏輯的連接。如果兩大政策的框架不變，強調預調和微調還有什么樣的導向型的指導全局的精神，我們感覺似乎有必要，在外部的不確定性還沒有變成具體的使經濟下行的確定性的情況下，要繼續(xù)強調積極的引導和鼓勵經濟的自主增長。也就是說，不要太看中政策刺激，不要靠限制去解決調控問題，那不是市場經濟主打的政治。包括房地產調控，這些政策運行下來是和市場經濟向背的。住建部的領導有很清晰的回應，這是不得已的辦法，這是正確的態(tài)度。實事求是地說不得已的辦法是過渡性的，既然是不得已，就意味著有一些相關條件具備了，這個部長強調相關的信息條件具備了，限購會被其他條件替代，這個邏輯在很多領域里都有啟示性的。
　　
　　我要強調的第二層意思，我們業(yè)界朋友要注意這樣看起來微妙，實際上值得關注的可能的調控精神，就是積極的引導和鼓勵經濟自主增長。就是讓市場主體，他們更多在經濟中間，在規(guī)范的法律環(huán)境制約之下，在更多的應該說規(guī)范程度要高于一切的杠桿的引導之下，自己爭取做大做強，發(fā)揮自己的聰明才智，捕捉市場上可能形成的一些特定的要素的組合狀態(tài)，貫徹自己認為可以做大做強的戰(zhàn)略和策略，來一個新一輪里面讓市場機制更好發(fā)揮作用的增長。這種增長是符合解放生產力的基本要義。第二次的意義也包含前面一段時間某些過了頭的政府萬能幻覺帶來的那種崇拜行政手段的偏差做出反思和適當的校正。
　　
　　再往下談一下第三層自己的認識，談論中國的短期問題，如果我們看到了現在的政策框架最大的可能性，這個政策組合一緊一松的搭配，要更多走向引進經濟自主增長，而不一味靠政策刺激和行政手段。我們還同時需要考慮什么問題？我認為非常值得強調的是討論中國的調控問題，一定和中長期的制度建設問題、深化改革問題結合在一起，因為中長期的追求，“十二五”的主題和主線往下，靠什么樣的過程去實現，必然涉及到推進中國經濟社會轉軌，必然涉及到深化改革、轉換機制，這是一個不可回避的問題。談短期的調控，談年度之間的轉換，談我們對2012年的展望，必須要正面考慮一下，我們現在在改革方面有一些什么新的動態(tài)，應該特別注意哪些信號。我們應該在哪些方面預期，哪些是不可回避的現象，以后進展起來可能順利一點，有些不順利一點，但是有些關口是必須要過的。
　　
　　在這方面提幾點，一個是我們現在再融資方面已經看得很清楚，溫州的問題表明救火似的指標處理之后，必須跟上綜合配套改革的金融創(chuàng)新。已經聽到這樣的信息，就是政府在溫州這樣的地區(qū)，原來是民營經濟發(fā)展非�；钴S，我們的長三角經濟增長和主要增長部分代表著浙江很多的情況。在這個地方要推進金融綜合配套改革，這個改革要解決的問題，就是要正視像溫州這樣看起來很有活力，但是常規(guī)金融的低利貸對于生活的影響微不足道，在那個地方經濟的命脈靠什么支持呢？靠從過去到后來民間金融高利貸形成的非正規(guī)金融最主要的解決經濟命脈問題的主要力量，但是在運行的過程中間可能就出現突然到來的風險，已經是普遍的高利貸的天下，但是這些資金還在追逐一下高利潤的，比如炒房團，然后再碰上了嚴冬，使資金鏈吃緊，很快就反應到溫州實體的層面上，中大企業(yè)有幾十家的掌門人跑路。這就成為一個危機性的局面。
　　
　　當然我們現在看到在短期處理之后，政府通過越養(yǎng)電話安撫企業(yè)家的心緒，讓他們重新回來，讓他們運轉，又給予了資金之后。我們要解決什么，一定要通過資金多樣化的改革，使溫州、浙江、長三角、珠三角這樣的區(qū)域，生長出三大群各種各樣的中利帶。這種金融多樣化的中利帶，這樣能夠把高利貸擠出去，主要靠常規(guī)金融到更豐富多樣化的中利貸支撐起來的融資體系。這是一個金融改革不可回避的問題，如果不解決很難想象中國以后的現代化能夠得到金融體系長久可持續(xù)的支撐和配合。包括鋼鐵業(yè)界，我也相信大家再融資上有很多的困擾，常規(guī)金融看起來監(jiān)管嚴格、利率水平低，但往往解決不了自己最迫切的問題，一定要使金融多樣化，這樣帶來有利率的更充分的市場化，和利率必然帶來的中國全面開放的條件下匯率形成機制的根市場化的趨向。然后還要推進到資本項目下可兌換，再往前才能說到中國人民幣的國際化，不把這樣一個鏈條往前推，人民幣光發(fā)展離案中心、結算中心都是小打小鬧，制度建設的鏈條已經相對清楚。
　　
　　另外一個角度，我們的改革涉及到中國資源產品、初級產品的比價關系和價格形成機制問題，這可能和在座的業(yè)界朋友關系更密切。鋼鐵投資和實體業(yè)的投資和房地產關系非常密切，在這樣一種從資源產品、初級產品比較上游的位置，一步一步地到整個產業(yè)鏈里面行業(yè)的特點來說，他受到的宏觀環(huán)境里面，非常有影響的就是最開始的這個資源產品，從開發(fā)到一個一個鏈條的產業(yè)鏈上往下，他的比價關系和形成機制有必須解決的重大問題，在中國最典型的就是煤電比價關系，電前面是什么呢，要說到煤。中國整個能源供應里電的75%左右是火電，就是拿煤來發(fā)的電，資源環(huán)境制約之下煤怎么開發(fā)，怎么更有效應用，怎么節(jié)能降耗減排、保護環(huán)境，真正使人民群眾回到幸福。為什么多年來煤電關系不能理順，而且矛盾越來越突出。今年我們看到的是其實整個夏季的運轉高潮還沒有來，集體的電企來了一個電荒，實際上是種種借口有產能也不用，這個關系沒有理順原因是什么。中國首善之區(qū)北京的民用電，我們可以援引任志強所說的例子，他是拿大白菜的價格跟住房價格比，我們也來比一下，改革開放初期，我按照輪流的制度在單位的單位里面收電費，一度電1.6毛，現在大概4.8毛，就是電價在三四年的時間里面漲了3倍。那時候白菜1分錢左右，最多不過2分左右，不好的不到一分，好的一分多一點，現在大白菜的價格漲了一百多倍，電價只漲了三倍。這個比價關系嚴重扭曲到什么狀態(tài)？誰會覺得電是特別珍惜的，誰會知道電要努力節(jié)省，經濟上沒有這種信號。大家更會知道自己吃好什么菜，更會考慮自己其他的生活方面做經濟上的精打細算。大家但是都不會太在乎電，這是中國的基本現實。
　　
　　煤是發(fā)電的主要原料已經漲了幾十倍，從幾十塊錢到幾百塊錢，這是怎么承受的，是怎么循環(huán)的。我問過業(yè)界的朋友，他們做了一些描述，就是依靠中央有大量的平臺，有合同煤，但是合同煤的影響現在越來越低，不到一半的合同煤里面變成了雙軌制，變成了非合同狀態(tài)。這些煤靠中間的平臺整個過程聯合起來。最后我說了一句，我理解你們說的平臺是不是可以表述為各種各樣八仙過海的經紀人公司？他們說，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這個煤從開采出來運到發(fā)電環(huán)節(jié)，煤運的整個過程是充滿黑幕的，叫做無處不打點，這樣中間的經紀人公司找不到，但是是潛規(guī)則強制替代之前的規(guī)則。在中間出現了糾紛出現了法律程序怎么處理，非法律程序怎么通過其他的關系怎么處理，各種各樣的東西怎么進行連接上，使之完成再生產的運行，這是不是非常紊亂的，跟市場經濟相去甚遠的情況？這就是一個現實。我跟發(fā)改委的官員說，看看這樣的基本情況跟我們的信息，不下決心痛心改革，中國的矛盾積重難返�，F在啟動的是資源稅改革，首先是在新疆開始，中央給了一些政策支持。價格形成機制里加上了稅收杠桿的形成因子，就顯得更金貴了，原油、天然氣金貴了之后，在產業(yè)鏈上的傳導就造成廠家吸收漲價因素，要節(jié)能降耗，所有廠家要吸收這些產品。最終這個鏈條會傳導到最終消費者。
　　
　　但是現在沒有把煤扯進來，我們沒有看到這樣的影響。政府要做什么？如果不能夠適應這樣的變化淘汰出局，就代表著是落后產能，最終消費者看到的價格上升，比如水、電更貴了，政府要做的是及時、適度提高低保標準，讓中等人一起消化價格因素，一起有新的消費模式和低碳化模式。各種口號喊得震天響，主要要靠經濟杠桿讓市場主體的競爭中間優(yōu)勝劣汰，成長起來的主要就是不能成長起來的落后成長，政府要靠社會保障體系、保障制度維持社會穩(wěn)定，這套東西是清楚的。
　　
　　回到資源稅，前面宣布天然原油照此辦理。我們在等待下一步，今年年底、明年年初物價壓力進一步退潮之后，我們是不是應該抓住這個時間窗口，看到一個配套改革方案，把煤炭納入這個資源稅改革品種覆蓋面的方案，這個改革之后是不是能夠沖擊到，把和煤相關的電力部門破除過渡壟斷的配套改革形成操作方案。我們特別看重等待或期待這樣一個傳導關系，電力行業(yè)的改革，我認為一句話，他必須在大家都接受引入發(fā)電環(huán)節(jié)的實際的競爭入網，要不然就產生過度壟斷。那個時候財政可以明確規(guī)定，入網的時候一度電補多少錢，并不是誰搞太陽能電都能發(fā)財，仍然是優(yōu)勝劣汰，誰能擠進去就能取得市場份額�，F在要改革電價的行政審批。但是也要有區(qū)別對待，可能要區(qū)分商業(yè)用電、民用電，但是電價總體的發(fā)展方向來說，一定要讓市場因素更多起作用，而資源稅在這里面起到的作用，電力行業(yè)要突破過度壟斷的硬骨頭，大家就會得到的這樣效應，就會看到改革的新階段，這是把這個事情說得高一點，就是這樣連帶的關系。
　　
　　看起來是資源稅的改革，后面的連帶關系是非常嚴重的，我們從中長期考慮問題，不能忽略問題。還有其他的事情，比如對中小企業(yè)的支持，密集出臺各種措施以后，后面還會跟進具體方案和操作細則。另外，在這兩天已經正式宣布的明年在上海先行先試的增值稅擴偉，這個意義在哪里？會是我們建筑、安裝、交通、運輸和服務業(yè)、第三產業(yè)這些市場的主體，不再顧慮自己被營業(yè)稅的征收因素限制手腳。那時候增值稅的機制就是只是對增值額苛政，原來是大而全被營業(yè)稅課稅的動機沒有必要了。這些就按照自己的潛力去專業(yè)化細分，更好形成自己的集群和鏈條。這種服務業(yè)的升級換代帶來的又是消費這方面的性價比提高，服務質量的提高，又帶來了擴大內需方針得到了實際貫徹和整個產業(yè)的升級，這樣有一步一步到全局意識的改革，我們十分看重。這樣的改革取得成果以后，一定會擴大覆蓋面。這樣的一些改革要業(yè)界要打交道的市場主體都有很明顯的直接或間接的關系，所以大家要注意這樣的改革和進展。
　　
　　最后要說一點，中國實際上在現在和企業(yè)運行相關的另外一個角度，是和整個人和人的關系相關的收入分配方面。我們作為企業(yè)界的人士也要關注收入分配導向。收入分配在現在作為矛盾凸顯的重要領域，中央已經提出了一個原則性的要求，路線提高勞動者收入，提高居民收入，另外以后在稅收方面主打結構性減稅。同時不可避免的像個人所得稅等等的低端減稅、高端增水的改革。也不可避免地以上海、重慶試點所代表的在中國以后怎么把房地產稅形成稅種的改革。還有稅種的有增有減的調整，還有像房地產稅和資源稅的結構性增稅，以后會整個改革里面和稅有關的主打方面。
　　
　　把這些合在一起，實際上我是勾畫了從短期到中長期，從一個政策調控延伸到相關制度建設的一些，我認為需要提到的邏輯連接。這些看法還是研究者的初步看法，借此機會請各位批評指正。謝謝各位。
　　
　　主持人：請賈所長留步，因為受您的啟發(fā)，我們在座的一些企業(yè)家要向你請教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你所從事的領域，財政領域。這位企業(yè)家問，財政收入的增長速度一直高于GDP兩倍以上，這種增長速度是不是合理的？
　　
　　賈康：這個事情如果客觀講，我們要看一個大的前景圖，在改革前面十幾年一路下跌到1995年的最低點是10.3%，1995年以后，1994年又有財稅配套改革，這個制度有效供給的力量支撐之下，我們前面十多年的防水養(yǎng)魚的支撐財政收入占GDP五的比重一路回升�；厣�到現在民意指標21%多一點。這個大的變化，本身體現了恢復性的增長。所以在大形態(tài)上來說是合理的，不是不合理的。
　　
　　可能在座的朋友不服氣，我感受的是這十幾年不要想太遠。我要說，這種情緒是有道理的。因為大家感受到的宏觀指標里面，比如說居民收入比重確實是在下降，中小企業(yè)總覺得氣不順，自己跟自己比是有發(fā)展，但是跟自己的期望值比，總覺得稅的負擔重，約束多。我覺得政府要特別注重民情民意，既然現在已經有了十幾年的財政收入的增長，而回升到2%的民意指標，全口徑31%到32%的政府收入占GDP的比重。那么似乎我們就要更注意怎么樣在新的中期的概念上，比如“十二五”期間，后面還有四年，怎么樣在結構性減稅方面把工夫做足，我現在看到的一個進展，就是對于中小企業(yè)確實前所未有地開始有了這種開明的態(tài)度。特別是小微企業(yè)，現在把起征點一下上去了比原來高幾倍，這都是把結構性減稅的工作做足。
　　
　　回到前面所說的問題，我個人認為，我們理性地說，并不是因為我在財政部系統工作就這么說，理性地說，依據在現在為止是反復做誰過種學術性的討論和考評的。不是隨隨便擺出的數據。真正中國稅制的問題，這是我個人非常強調的關系，不在于宏觀稅賦，我們主要靠間接稅過日子這帶來什么問題？過去大家沒有感覺跟自己有什么直接的聯系，現在公民意識上升之后，聽說饅頭里有稅、月餅里有稅就火爆三丈。主要的消費大洞是消費基層，他們在這個層面上做的消費都要給國庫做貢獻，是不是有不合理，他們的恩格爾系數很高，他們要滿足基本生活需要，但是消費每一個生活用品都給國庫做一次貢獻，一旦知道了這個情況當然很痛苦。所以中國痛苦的指數問題是存在的，而是在于直接稅比重太低。在這種情況下，當然這種中下層大眾的稅收痛苦指數是比較高的，這是我自己的一個觀點，我比較直率地跟各位交流一下。真正解決這個問題，我們的稅制結構要解決可行性，直接提高直接稅，讓有能力的更多給國庫做貢獻，相應調整間接的稅賦。
　　
　　主持人：謝謝賈所長，第二個問題是歐債危機的問題，是這么問，歐債危機對中國貨幣政策的影響有什么樣的影響？歐債危機還能持續(xù)多久？
　　
　　賈康：這個問中國貨幣政策的問題，應該由王局長匯映，我在財政系統，雖然我不是公務員，但是有一個約定俗成的事情。你在哪個行業(yè)里，不要跨過行業(yè)說別的部門主管的事情。我作為純粹的研究者簡單回應一下，我個人感覺因為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共同構成一個宏觀調節(jié)的主要政策框架，如果歐債危機按照我前面的分析，表現為我們面臨的最主要的外部威脅，外部最重要的不確定性的主要來源地，我們要盯住。如果真的出事，出事要有過程，如果真的出事了，不可收拾了，要帶來世界經濟的二次探底或衰退，那時候我們政策的框架勢必要做調整，可能不是簡單微調的問題。但前提要說清楚，就是要判斷明確，這個事情巨大的不確定性變成了把經濟往下急速拉到下滑的確定性，這個問題看清楚以后，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必須做出新的調整和改變。這個東西安全區(qū)是有我們有能力應對這樣情況的驟變，這只是一個假設。
　　
　　占大家很多時間，謝謝大家。
　　

　　來源：和訊網